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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靠无敌琐的裂空闪避嗑药通关了,开搞!



残疾选手复健,bug怕是不少,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三十年河东 

 

原作:古剑奇谭三

配对:北洛/玄戈

等级:G

警告:发生在原作故事之后;哥嫂&北洛云无月友情向,哥哥也没生崽子;瞎扯淡;沙雕OOC警告

总结:玄戈大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三十年河东

 

 

其实半路出家的草根辟邪王头十年在天鹿城过得十分憋屈。

本来他的想法很简单,别跟我扯什么远交近攻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老夫遇事不决从来都是一个“砍”字,魔族来犯——砍;大阵遇袭——砍。ABABAABB左键右键左键空格右键123攒个大一泼带走,不整那些有的没的,砍就完事儿。    

天鹿首席辅政大臣霓商露出关爱智——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斩钉截铁说:“不行。”

“怎么就不行。”辟邪王看着对方手上抱着厚厚一摞新送来需要批示的报告还有面前桌案上山丘般的几堆案卷,眉头一跳。

“这都是您之前去常世寻找修复大阵方法那段时间积下来的,”霓商为他一一介绍:“左边那堆是几支小妖族开辟通商路径的许可申请情况说明背景简介;右边是XX族换了首领后新王提交的建交议案包含七个大点和二十八个小点,附赠四十三页礼品清单;中间则是各个部门负责人呈递的日常文件,巡逻队伍的改制方案、慈幼坊扩建设计、最近一个月的财政收支报告……”先王时代留下的辅政官态度恭敬又端正地请示:“王上想从哪开始?”

北洛趴在桌案上生无可恋,都是玄戈的错。

都是玄戈的错。

尽管后来辟邪王对各类文书处理外交缛节和周边邻族你来我往绵里藏针的太极已是得心应手,尽管新成长起来的辟邪们逐渐能够顶替逝去的前辈为王上减轻负担独当一面,也尽管早过了妖力崩溃后不可妄动裂空之力,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天鹿城长霉的十年,北洛每每想起自己双生哥哥的任性妄为,想起猝不及防糊上脸的王位,想起自己被毫无征兆又横行霸道更改的人生,仍旧壮怀激烈气海难平。

什么玩意儿,没有这样当哥哥的。

 

没有大堆杂务缠身又必须留在天鹿等待妖力恢复的那段时间,辟邪王百无聊赖,不是在光明野附近疯狂刷怪,就是借着指导侍卫队武艺剑法的名头在大殿门口打架滋事。后来霓商看不下去去古厝回廊请云无月出山,四千岁大佬持鞭教做辟邪,经验差距实力碾压。鼻青脸肿的辟邪王不是很服气,灰头土脸爬起来还要再打一场。云无月说可以,但这次要排队。

被收拾消停后北洛一个人爬上天鹿王宫的最高处,坐在那小小一方圆台上抱着一只膝盖吹风,一头乱发在风中更加不服管教桀骜乱翘。他背脊弓起,表情冷硬,在有脚步声接近时微微绷紧肌肉,不自知地摆出几分拒绝姿态:“什么事?”

霓商在离他有些远的地方停住了。她知道尽管最初新王并非心甘情愿接过这担子,共同经历这几年大大小小几次危机之后,他也早已把天鹿当做自己的责任,尽心尽力维护着这城中每一只辟邪。但总有时候,总有为数不多的、这样的时候,他会愤恨会抗拒会莫名其妙忽然自闭,就像是某个十分遥远的家伙惹了他不高兴,周身裹满凌厉又孤独的空气。

“王上,得闲不妨在城中四处走走。”尽忠职守的辅政官平静地说:“看看那些生活在您庇护下的子民,看看您所保护着的这座城市,到底是什么样子。 ”

 

她说去看,那他就去看。

巽风台上的石龛数目年年都在增加,来祭拜的幼崽会认真说将来我也要像妈妈一样做最骁勇的战士;数年前赤厄阳一战城中死伤过半,而剩下的一半在短暂的哀恸之后迅速站起,恢复城镇磨练武艺。辟邪一族镇守常世入口,代代在血与战火中长大。呼啸天地,纵横四野,他们天性渴战好斗,信奉强者为尊胜者为王。

北洛沿着巽风台那条石头小路往下走时候被一个幼崽拉住了衣摆,小女孩用胖乎乎的小手递上一只花,感谢他从魔族手中救过她。

“北洛大人是最厉害的王!”幼崽的双眼闪闪发亮,垫着脚把那朵被捏得有些变形的小花举得高高的:“请收下吧!”

辟邪王半蹲下身摸摸女孩的头正准备说点什么,旁边那个大概是她弟弟的男孩却瘪着嘴看向一边:“什么啊,明明玄戈大人才是最厉害的。”

 

可笑的是,在“玄戈大人”死翘了凉透了尸骨化灰了坟头草都三尺高了的今天,北洛才从天鹿城的旮旯缝隙,王宫大殿的边边角角以及无处不在的流言八卦里,并不情愿地一点点了解了他的兄长。

比如玄戈成年的猎仪式,风光得几百年后还有各个年龄段的辟邪妹子们捧着胸口满面桃花地讲给他听。比如即位后玄戈其实去常世找过他,时不时就不带侍卫地消失那么几天然后又没事儿一样风尘仆仆地出现。比如十几年前和始祖魔打得昏天黑地,那场面比他和赤厄阳不死不休之局还惨烈百倍,那一代能拿得动兵器的辟邪统统上了战场,天鹿城差不多整个儿换了次血,最终始祖魔斩于天鹿之下,魔族威慑退却,数年未敢来犯。再比如,一本正经威风八面的辟邪先王也会在开会时候打瞌睡,也会在文书上无聊地涂鸦。要知道当北洛被勒令学习政务,在古早时代长老会提交的大篇激昂陈辞后看到几只御笔钦批的老王八时,差点没笑死过去。

 

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就最厉害了。

小气的辟邪王把那个小崽子拽过来,不依不饶:“玄戈怎么就比我厉害了怎么就比我厉害了你说你说说?”

 

 

等到辟邪王妖力成熟稳定可以四处嚣张了的时候,时间就过得更快了。

回到天鹿城的第十年,云无月出了白梦泽,单枪匹马去赴一个生死之约。北洛送她到光明野的入口,问:“真的不需要我跟你一起?”自成名后未尝一败的魇魅不解地扫了他一眼,辟邪王耸耸肩膀退后一步:“我就是礼节性地问候一下。大将军威武,大将军战无不胜。”

第十二年岑缨的第二个女儿出生。北洛低调地去送了份礼钱,被怀里小团子抓住马尾不撒手。辟邪王拿个人类婴儿毫无办法,不敢出声又不敢乱动,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匹。早为人母的小缨子还是很跳脱,在旁边笑了半柱香才跑来解围。

第二十五年的时候师傅过世。已经出世做了大官还颇得民众爱戴的陶宽陶少爷连夜从京城赶回来,蹲在少年时练剑的院子里狠狠哭了一场。按照曲寒庭的遗愿,弟子们将他葬在了牙山侧脉的一块空地,与其妻谢柔的墓相傍相伴。北洛在山林中远远看了整天,等弟子们都离开后才到那两块石碑前上了几炷香。

到第七十年的时候岑缨也离世了。人类的寿命实在太过短暂,北洛忍不住想,所以他们才活得那么张扬,尽情欢喜也放肆悲伤,爱恨都坦坦荡荡,反而比千百岁寿命的妖魔鬼神快活不少。

第一百一十二年的时候,游历魔域的云无月路过天鹿城顺便探个亲。辟邪王抱着双臂酸唧唧地调侃:“听说霒蚀君这趟玩得挺开心一路又踢了不少馆?”

魇魅认真建议:“等你退位了你也可以。”

北洛把头转向一边:“说得容易我又没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倒霉弟弟。”

扯到这个话题辟邪王必然炸毛,大佬懒得和幼稚鬼计较:“顺便说,帮你留意了,没找到你要的东西。”

“而且就算找到了——”云无月摇摇头:“恐怕也只有你能认得出来。”

 

无所谓,没人的时候辟邪王惯例在高处吹风,一边自闭一边小声逼逼,根本无所谓。

搞不好王辟邪因为杀孽太重不过个一万年不给转世,搞不好玄戈大人被魔气侵蚀太久神形俱损早已魂飞魄散,找得到找不到无所谓。

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天鹿的全貌,而今的辟邪城比先王时期又有了不小变化。慈幼坊扩建了一倍,东南角新建了数个演练场。只不过前段时间有不知死活地魔族选择在这里攻城,崭新的演练场被毁了个七七八八,气得巡逻队长兼演练场监工的应垒当场爆衣,提了把砍刀上去一威五,两三下就解决了根本没辟邪王什么事儿。

北洛不止一次好奇,如果玄戈看到现在的天鹿会作何感想?是失望吗欣慰吗不甘吗释然吗还是会为他感到骄傲吗?我有没有做得比他好一点,自己算是成为了他还是超越了他呢?

然而也只是无聊时候胡思乱想罢了,毕竟现下玄戈的魂魄不知所踪,而他的血和肉、筋与骨已经被完全吸收,和自己的身躯化为一体。

 

然后第四百七十八年的某一天夜晚,北洛在睡梦中猛地被惊醒,猝然圆睁的双眼几乎立刻显出凶兽的竖瞳,金红的流光在其中激烈碰撞。他胸膛起伏心口剧痛,额头布满密密细汗,沉寂了数百年的共感再次来袭,他一手拽着自己胸前衣襟另一手五指成握几乎把床柱捏碎。

“哈,哈哈……”他深深地呼吸,笑中带着十分的咬牙切齿:“玄!戈!”

 



 ——TBC——

是的废话了三千多字,哥他……还没有出场!!


哥哥会有的!!

我不管我不听他就是可以转世他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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