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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出去浪,先——【够了】

这几天拉肚子拉得肝肠寸断,唉。

全是内心戏的一章,写得感觉主角他妈是个神经病啊【??】


祝阅读愉快


3

这一晚很不消停。

大概是白天睡了一会儿,又换了个新环境,脑袋还有点后遗症似的隐痛,我翻来覆去至少两个小时才有了点睡意。然后就开始做梦:依旧是木地板,谢天谢地它们总算没有在晃了。我注意到我的视角有点奇怪,似乎只到三岁儿童的高度,接着这个“小孩”“蹲”了下来,我看到一张毛绒绒的柔软毯子,舒适和满足潮水般涌上四肢百骸,视野逐渐暗下来。

接着是第二个梦,视角的主人躺在床上,周围一片晃眼的白,“滴——滴——”的仪器提示音有规律的响起——这场景我太熟悉了,医院、病房、重症监护,但跟我骨折时期的经历有些不同:“我”看到自己被握在一个年轻女人手中,皮包骨头的、像个干瘪老头一样枯枝般的手指,布满深褐色的老年斑、上面还缠着的纱布和嵌入静脉的留置针;病床周围还有不少人,全都带着我看不清的脸,我听到有人断断续续地抽泣,叫着一个我听不清的名字,有人在胸口不断划着十字,还有人在祈祷,巨大的悲哀一阵阵碾压过来,我在明知虚假的梦境里哭得肝肠寸断。

这他妈有病啊。这是我哭醒之后的第一个感受。宿舍里没有钟,我也没带任何计时设备,睁眼看到的依旧是一片漆黑半点光亮都没有,大概离天亮还早得很。我还很困,短暂地醒来后下一瞬间又睡了过去。后半夜没再做什么诡异的梦,我却睡得非常不安稳。意识边缘总是有个喋喋不休的声音反复在耳边叨唠,我集中精神企图抓住那些零碎词句,并为此精疲力竭。随着时间流逝这个声音逐渐清晰,它在说:你将死于第二次自杀。

我彻底惊醒过来。

 

几秒钟后我发现天依旧没有亮,即使凌晨三四点的夜空也会有些路灯、汽车远光灯的光圈不止如此纯然的漆黑,更何况我确信这和我上一次醒来时候的状况一模一样:所以要么我所以为的“后半夜”只有不足一分钟,要么就是我终于瞎了。翻身起来时候感觉到背后磕人的坚硬,伸手往屁股下一摸,并不是床铺柔软的织物触感,而是某种钢板一样光滑、冰冷、坚不可摧。于是出现了第三种可能:我在睡着时候被转移了。当我想站起来估摸下当下情况时候,脑袋重重撞上了头顶的“天花板”,坏消息,钢板房矮得无法站立。无奈之下只有围着墙壁摸索着爬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这个新“宿舍”八面密封,面积不足两平米高约60厘米,没有桌子没有床没有厕所没有水龙头,除了一个比手指头粗不了多少的换气孔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换气孔都被特殊处理过,外面一丝一毫的光线都透不进来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换句话说,我被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隔离了。

头半个小时我把这个空间再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凸起凹陷可能存在的开关机关,自己身上除了被当作睡衣的旧T桖和短裤之外也别无他物;接着我躺回了原位尝试捋顺这个发展链条:昨晚惊醒之前我应该就被转移了,那时候大概是凌晨3、4点。根据饥饿程度估算我被关进这个房间约3到5个小时。学校(或者何霄,尚不确定他是否擅自行动)打从一开始就计划这么做,这或许是“入学考试”的另一个环节,又或者某种实验;毕竟如果只是要我消失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我再一次对自己说,何霄那个王八蛋还是要记得搞死的。

认定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开始闭目养神,回忆最近看过的几本书,把它从脑海里翻找出来从头到尾再读一遍。这样我度过了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醒来后第三小时有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越来越迫切:我想小解,就算是考试也允许考生中途出去上厕所的对吧。于是我手脚并用爬到换气孔位置,拿手拍墙壁:“有没有人?喂!”没人回答,回音在身后的空间里被反弹了好几次。“喂!我想上厕所!有没有人听得到!”我又试了十几分钟,吼得声嘶力竭。然而这个铁牢就像被扔在了真空里一样,似乎任何信息都传达不到外界。我努力将注意力从膀胱咆哮的需求中转移到其他地方,类似以前高效学习将注意力集中在记忆知识的那样,这让我多坚持了两个小时。两小时后我不得不在钢板房的最角落解决的生理问题,尿骚味在狭小的空间来回冲撞,我盯着黑暗中应该是换气孔的那一个点,后知后觉:他们,无论是谁,这回要玩真的。

之后的五个小时我复习了新学的几门外语,跟自己在脑内玩儿了会儿围棋,在之前的角落小解了第二次。饥饿和干渴成了新的干扰因素不过尚在可忍受范围内。翻完记忆中三分之一的书本之后,我爬回离换气孔最近的位置躺下,企图在越来越逼近的恐慌中命令自己尽快入睡。

这是第一天。

 

读完所有脑子里的书;尝试回忆一些音乐,不怎么成功,我的艺术天分即使在开挂的现在也依旧惨不忍睹;下棋变得越来越无趣,特别是在走到九百步之后我开始难以思考,好渴,好渴,理论上说尿液是能够饮用的,但就我目前的轻度脱水状况来说,尿液中盐分含量会太高,这不是个好主意。为节约能量整天都几乎没有除了排泄和眨眼睛之外的活动,我躺在换气孔下面睁大眼睛:或许我真的是瞎了,而且聋了,只能通过颅骨的骨性震动“听到”自己的声音,所以这个世界才会这样黑和静。睡眠与否已经不是个问题了,我在一屋子恶臭的空气中止不住颤抖。

这是第二天。

 

身体上的折磨把时间拉得很长,我开始不能准确判断时间流逝。腹部传来的灼烧感让我错觉我的胃部已经因为太过饥饿而自我消化;食管气管根本就感觉黏在了一起,像两片砂纸在互相摩擦。缺乏淡水的情况下人类的极限生存时间是三天,不知道之前我哪儿来的自信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任何困难总会迎刃而解,更何况我那么聪明,搞死岂不是世界的损失。几天前选择留在这里时候我还踌躇满志,想要探索人类极限想要穷尽知识边缘,而现在饿了几顿我就后悔得抓心挠肺只想滚回去。弯了下嘴角我终于大笑出声,因为无力和极度缺水却只从喉咙里发出诡异的抽气音,我大概就快疯了。

这是第三天。

 

我想起被关进钢板房第一天晚上那个声音说的我将死于第二次自杀。我信了,但也给我个刀或者药物,现在我这浑身软绵绵的连只蚂蚁都按不死。我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可能我已经死了,可能这个空间就是个纯粹的意识空间……那这个意识也太他妈孤单了,就像漂泊在一望无际的漆黑宇宙中一枚可悲的大脑,逐渐被自己反射出的情绪逼得走投无路。全宇宙都只有一个人思考时候震耳欲聋的声音,全宇宙都被一个意识支配,而这个意识正处于极度的混沌中神志不清,所有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就像大爆炸以前奇点以前的世界,我什么都不确定什么都不知道就连自己究竟在@#¥%&*()*&&*()&%¥#@?、

……

……

这是第N天,我放弃了计时。



——待续——




写了一万字终于正式入正题,下面会发展略快,希望我能把握得住……!

写完这个还想整整源藏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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