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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真的不是我想拖那么久!我就是得了一想写东西就疯狂加班的病!加了一周班值了一个忙爆了的夜班感冒头痛姨妈痛拉肚子,喵的老天玩我,全靠北玄的各位大佬赏口粮续着命!!

感谢各位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就在这里给各位拜个年吧!【请滚。】


写完啦,祝观看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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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这时候距离他想象中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雪前耻胜过玄戈(尽管做了弊),实际上磕磕绊绊一言难尽的兄弟重逢还有六十一年。辟邪王很快就会发现要在偌大的世界找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魔是扁是方的东西有多难。一想到辟邪先王完全有可能转世成一颗无知无觉的栎津草然后被人嚼了疗伤,他就有放火烧秃光明野的冲动。

六十一年,如果玄戈是个人类这已经快又凉了一轮。北洛站在牙山茂密的丛林中闭上眼睛,这次在常世逗留近十天,有点久了,祭拜过师傅师娘就回去吧。准备离开时候他听到山林深处很远的地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甚至能听出是八九只体型较大的鬣狗正在围剿猎物,包围圈形成后狩猎者一同发起攻击,树枝在奔跑中折断和落叶被踩碎的轻响混在野兽的咆哮里,皮肉撕裂喉管切碎滚烫的血铺天盖地洒下来惊起飞鸟一片。

没来由地心头一跳,甚至在思考以前他已经撕开空间赶了过去。大妖毫不压制爆发的气息一时间让整座山都安静了,所有的野兽都隐藏起踪迹,夏蝉躲在树叶后战战兢兢,连风都是静止的,只有一只半人高的纯白兽类在月光下和他对峙,它右后腿打着颤走路还有点跛,吻部下的白毛被鬣狗鲜血染得通红,此时此刻正背部弓起,双耳下压,后颈白毛全部竖起,恶狠狠地盯着闯入者的眼睛,喉咙里滚过威胁的声音。而它周围横七竖八躺着一地鬣狗的尸体,都是喉管被咬破血被放干,干净利落的一击毙命。

北洛僵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知道“玄戈是只白狼”和“玄戈根本不认识他”到底哪个更令人震惊。一辟邪一狼在静谧的山林中对视了很久,直到另一个山头传来狼群此起彼伏的呼唤声,白狼才摇摇头后退两步。它最后看了神情复杂的北洛一眼,头也不回地地钻进阴影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遇见过玄戈的事,北洛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辟邪王的确往常世跑得更勤了。

白狼似乎总是独来独往,特别当冬季到来狼群迁徙的时候,只有它没有离开。那会儿它后腿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在白日的阳光下狼的长毛油光水滑,端正站立在牙山一处固定的悬崖上俯瞰山林,有股子不怒自威的架势。北洛后来才发现它额间甚至还有一小簇浅金色的痕迹,而白狼的眼睛也是金色的,不动声色望过来警惕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差不多是在第几十次或是上百次的试探和分外漫长的僵持后,白狼才终于允许对方的靠近。“喂,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辟邪王躺在草地上一边嚼着狗尾巴草一边伸手想去捞对方蓬松的大尾巴:“活了快一百年了还不会化形,你不行啊,妖力微弱啊。”白狼横了他一眼,轻巧地跳开了。

 

春天狼群会返回山林,大地回暖万物复苏,新化形的小花妖们聚在一起嬉笑打闹,在玄戈惯常栖息的湖边嬉水玩乐。北洛发现白狼罕见的专注神色,再抬头顺着对方视线瞧见不远处的美丽花妖:“怎么?玄戈大人有兴趣?”

白狼抖了抖耳朵没有理他。辟邪王顿时很不高兴:“皮相,皮相而已。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那么浅薄了。”

这回白狼终于有了点反应,回过头来仔仔细细盯着北洛的脸瞧,北洛有点吃不消对方这样直白赤裸地打量,梗着脖子坚持:“这也是皮相,不服气你化个来看看。”这就是纯粹的无理取闹了,于是白狼再次无视了他,低下头继续喝水。北洛也觉得计较这个的自己有点傻,扯着地上的草皮扭过头看花妖们闹够了玩累了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喂,你觉得——”很长的沉默后,北洛忽然问:“你觉得,那种很大的,狮子一样的生物,好看吗?”

白狼似乎沉思了一会儿,摇头。

“……就,头生两角,四蹄覆鳞,白毛金焰,呼风唤雨很威风的——”

还是摇头。

辟邪王忍耐地磨了下后槽牙。

 

然而更多时候他们是没有什么交流的,白狼跟个雕塑一样蹲坐在山顶一蹲就能蹲一整天,而辟邪王则降格成背景板,对白狼的吸引力甚至不如山林间打架的几只猴子。不知是否真的被上辈子的魔气侵蚀了魂魄,或者在轮回井里的循环往复挣扎了太长时月,狼妖的玄戈不会化形,不能说话,情绪波动感情起伏也平淡得几乎没有,随便北洛在旁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也就是一幅波澜不惊兴趣缺缺的样子。

王辟邪隐忍了六百年的愤恨不能在沉默中爆发,只能在沉默中变态。现在全天鹿都知道他们王上的心魔和先王一个模样,而王上面对他哥的影像二话不说提剑就砍,砍完一只还杀气腾腾意犹未尽地问还有没有。

没有,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了。

新来的巡逻队员迟疑地问队长我们王上那么仇视先王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应垒挠了挠后脑勺很大条地表示没有吧,大概王上小时候兄弟爱缺失,你体谅一下。

 

 

如此又过了几十年,在辟邪王差不多要认命跟只哑巴狗一直相对无言下去的时候,碑渊海两只大天魔带了大批魔族围了天鹿城。这次的天魔比当年赤厄阳年长很多也凶恶很多,说着要为小辈报仇,其实虎视眈眈着天鹿背后的常世入口。

北洛抬手打断他们的复仇宣言:“别废话,你们一起上吧。”

后来城里的辟邪听说他们的王上死守在天鹿城入口一场大战打了大半宿,魔气和金焰碰撞纠缠将光明野的夜晚照得比白昼还要明亮,最后王辟邪的长啸震荡穿透半片魔域,万籁俱寂,天地间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第二天魔族全部退得干干净净。

而只有在场的护卫队员和几位辅佐臣知道当时场面多么凶险,胜负生死须臾之间,结束后辟邪王连却邪之门都没走到就支着剑跪了下去。最后北洛是血淋淋被扛回来的,着实把守在王宫的霓商吓得不轻,这场面太过似曾相识,她差点都要以为这两兄弟会走上同一个结局。

辟邪王身上留下结结实实十几道伤,魔气的聚集使得伤口愈合极慢。半梦半醒中北洛忽然挣扎起来,他随手抓着个床边探查伤势的辟邪,根本没看清是谁:“去栖霞,栖霞的牙山——”

原本在不远处焦头烂额的大臣们都一脸紧张地围了过来。

“栖霞牙山这一代……这一代的山老是只白狼。”辟邪王烧得人都不清醒了,但这股子不甘心的架势和睚眦必报的气场依旧十分惊人:“把他抓到天鹿城来,让他,让他继承辟邪王之——”

霓商当机立断捂住北洛嘴巴把他按回床上,转头冷静地对其他人说:“王上都烧得说胡话了,快把药端来。”

 

当然辟邪王的算盘还是打空了,养了八九个月之后北洛非但没死成还被喂胖了一圈,除了暂时不能裂空之外能吃能睡又是生龙活虎一只辟邪。腿脚利索了北洛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栖霞,霓商一脸疑惑地帮他打开裂口:“王上,我有一个问题不知——”

“不当问。”

“您意识模糊时说过牙山这一代的山老——”

“我不是,我没有。”辟邪王飞快地跳进空间缝隙中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可惜玄戈不在牙山,甚至没在栖霞。擅自离开领地可不像白狼的风格,幸好辟邪王被折腾惯了,心有戚戚,早在和白狼初见不久就偷偷在对方身上种下妖力。王辟邪霸道的妖力每分每豪都不能违背主人意识,北洛闭眼探查了一会儿就皱起眉头:怎么跑那么远。

路远,没有裂空,又不可能化出原形在常世跑路,堂堂辟邪王只有像个人类一样老老实实骑马,一边颠得想吐一边又在心里给老哥狠狠记上一笔。玄戈的路线似乎很曲折迂回,在每个城镇都没有停留太长,北洛实在想不通他是怎么以那么显眼的狼兽原身跑到人那么多离栖霞那么远的地方。

 

辟邪王大仇得报那天风和日丽。

北洛赶了大半天的路,正坐在一家茶馆门口等着店家拿点水来润润喉咙。隔了一条街卖艺的杂耍的,小孩子吵着要糖吃的,摆着刘半仙摊子算命的闹闹哄哄吵作一团,他以极佳地听力从喧闹的人群中分辨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清冽沉稳,正认认真真地和人讨价还价:“做三天护卫才给五百铜板,未免太少。”

城门口一名白布衣的男子正背对他研究面前那块侠义榜,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子撅着嘴:“六百,爱来来,不来拉倒。”

他似乎无奈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又能赚钱又能打听消息的法子,只得伸手去揭那张不怎么合理的告示,才刚碰到纸张一角就被人从背后按住手腕:“我给两千铜板,你来不来?”

对方转过来的时候北洛差点没绷住自己严肃正经高傲冷漠的表情,这差不多就是当年的情景重现了,只是当时他们在天鹿城离火殿,三百年来兄弟俩寥寥无几的某次见面,他一切愤恨和不甘心的起点。

玄戈平静地抽回自己的手,正对着他微微抬头:“两千也太少了。”

北洛将背后的太岁抽出来扔给他,挑衅地歪了歪头:“那我得亲自试试你这个护卫值不值更多了。毕竟,有人欠了一场比试,拖到现在都没还。”

他终于忍不住笑:“一言为定。”

 

 

 

 

·三十年河西

 

没有人能想到辟邪先王并不是真正死在他巨大尸身消失的那一天。

霓商羽林岚相想不到,吸收了兄长妖力的北洛想不到,被留下一缕残魂游荡在天鹿的玄戈更是没想到。他以为自己已经没什么好遗憾的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不愿意当王的也打了一顿逼他当了,天鹿城留下的的辅佐臣都忠心耿耿,白梦泽的大佬也请出来帮他看着点妖力尚且不足的新王,纵使恰逢天星尽摇魔族泛滥他也相信北洛应付得过来。没什么好遗憾的,除了他的弟弟仍旧恨他,也没什么好遗憾。

可惜残魂没有实体没有力量没人注意也没人能看得到,好像除了原地转转他什么都做不到。玄戈有些茫然地站在巽风台的最高处往下望,刚经历过魔袭的天鹿虽然狼狈不堪,残余的魔气却被新王爆发的妖力清理干净,天鹿剑被插回阵枢,新王力量驱使的大阵正好好的保护着这座城。北洛明明做得很好,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残魂欣慰又有些困惑地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依旧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留在这里。

 

然后辟邪王去常世寻找修补大阵的方法,然后大天魔袭击的天鹿城,然后北洛在最后赶了回来,一己之力护了全城周全。

在北洛因为妖力崩溃昏睡的梦境中,他看到弟弟在他的“坟墓”前站了很久,那一瞬间玄戈似乎懂了一些对方想要说却没来得及开口的话。他无法在现实中给胞弟支持或帮助,只能在梦境中借他人之口劝慰他释怀。

残魂就是在那个时候消失的,庇佑天鹿城的王焰终于完全变了颜色。

 

 

后来的事他记不得更多了。

转世后因为魂魄缺陷许久未开智,白狼流浪了很多地方最终被栖霞的山收留。尽管懵懂地感觉还有什么事情未完成,为了报答恩情他仍然留下来作为山中万灵与山沟通的桥梁,守护山的意志。日子过得平静又无趣,直到某年某日有只大妖从天而降莫名闯入,不仅擅入还经常赖着不走。好在对方不吵不闹,除了脸色惯常很臭之外基本不搞事,白狼就由着他跟着。

这么跟了段时间,大妖忽然不来了。

那天白狼和往常一样巡视山林,突如其来的疼痛狂风过境般从四肢百骸升腾而起,他哀嚎一声滚在地上,随着剧痛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愤怒,自出生以来感情淡漠的白狼从未有过的愤怒,似岩浆似烈火几乎要冲出血管冲出皮肉,他怒吼咆哮,利爪在山石上刻出一道道爪痕。他脑海里有个隐约的声音,有人出事了,有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正命悬一线。他想要去救他想要站在他身边,但事实上,白狼甚至连他是谁他在哪儿都一概不知。

 

那段时间很多人都看见了白色的巨狼,在夜色中疾跑,在晨曦中向着远方长啸,一度令小镇中的居民夜不敢出。山民们商量着要捕杀凶兽,却差点成为暴躁白狼的爪下亡魂。

“捉妖这种事,就该让专业的来嘛。”挂着刘半仙旗子的算命瞎子捏个法诀制住两眼通红的白狼,猎户们趁机扶起受伤的同伴退到一边,叫嚷着这妖孽留不得还请道长做法收了。瞎子围着白狼转了两圈,奇道:此妖两道魂魄未归位还能转世成妖,不是上辈子力量太霸道就是遗憾太深或者两者皆有之,收了可惜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助他一把,日后再来收费。

他指尖翻转覆上白狼额间金印,金光过后,白狼四肢一软跪倒下去。

 

醒来之后的白狼……的玄戈迅速想到四件事:第一,北洛受伤了;第二,他需要找到回魔域的方法;第三,他那么久没认出北洛,北洛怕不是要气死了。第四,他没衣服,还没钱。

而等到他站在侠义榜前认真思考找个工作然后被人按住手腕时候,他忽然间又想起第五件:不好,他现在好像打不过北洛。

 

“我给两千铜板,你来不来?”

 

 

 

 

——完——


恭喜辟邪王大仇得报!【?】没报也没关系有的是时间慢慢报!【??】

我是真的喜欢大白狼 毛茸茸的大白狼,大白狼也很好rua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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