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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啦嘿嘿嘿嘿

祝 观看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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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依旧没有原谅你,大概永远不会。

Mark盯着天花板醒过来想起的第一件事是昨晚Eduardo睫毛颤抖乱成一团,在他啃咬撕扯间隙漏出的词句。


他没想过会睡着,但谢天谢地迄今为止一切尚在掌控之中,没有血迹,没有满床单的毛,没有任何被咬死的尸体。如果非要说,那只怪物正因为餍足而懒洋洋地休憩着,它自私又难以取悦此时此刻却因为终于如愿以偿而分外温顺,安静趴在某个角落对破坏房屋或者毁灭世界毫无兴趣。这留给Mark一些思考的空间。

他不确定是否真的想要Eduardo的原谅,如果原谅代表不再介怀不再煎熬,代表双方都足够“成熟”可以笑笑放这事过去被旁人提点才会偶然想起两句,代表再开口说起时用“当年——”的句式开头,用描述年少无知时期错误的口吻讲述,用劝诫孙辈的语气总结陈词,最后平静大度地承认人生跌宕起伏这并没什么大不了。不,他不是真的想要。

但Mark的确怀念一切他还在身边的旧时光。


就像哈佛时期Mark给Eduardo做过心理评估(没人知道,当然),诉讼结束后他也给自己做过,这比之前任何一项心理学的作业都难得多。给自己做评估的优势是他拥有绝对的第一手信息,以及他能保证评估过程的足够客观,劣势则是Mark Zuckerberg并不是“大多数人”,他位于正态分布曲线x轴的遥远两端,要么压抑到死要么极端到死,不适用于通用案例,矛盾复杂信息过载。

比如傲慢和嫉妒,比如潜伏和锋芒毕露,比如不在意和锱铢必较,比如掌控和最终放弃。

比如比起给朋友下套把对方踢出公司他知道更多更温和的方法,但Mark不会用,因为Eduardo背叛他在先。伤害原本就是目的之一(只是他估错了后果)。

比如比起拒绝接收一切旧友的信息禁止所有人提到旧友姓名他知道更多让自己好受些的方法,但Mark不会用,因为这样最安全。怪物被关在笼子里,利刃不会出鞘(只是他总在下雨天感到无聊)。

他甚至有点高兴,你看,即使如此,Eduardo Saverin也永远学不会对他无动于衷。


然而Sean Parker说得对,既然全世界的人都他妈的要死光了,为什么不最后疯狂一下呢?


19


Mark Zuckerberg对“疯狂”的定义就是半小时之后在所有人都围着餐桌啃干面包的时候一边给自己倒咖啡一边顺便求了个婚(again)。

正常人Eduardo Saverin结结巴巴又义正言辞地(again)拒绝了他。

Chris憋笑憋到花枝乱颤(对不起,这只是字面意思并非比喻),而Mark这次是真的出离愤怒了。

“是你先亲的我,我看不出你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他把咖啡壶重重砸在桌子上,对前好友隔着餐桌怒目而视。

这画面很有些熟悉,而Eduardo在桌子另一头红着脸据理力争:“那不作数!老天,我只是被气昏了头好吗,什么都不代表!”

“是啊,看起来亲完之后跟我上床的那个也不是你了?”

Dustin噗地喷出一口咖啡,“什么,跟你什么?告诉我,我真的是F-men中仅剩的直男了吗?”,Mark无视了他,而剩下两三个借住此地的无辜员工只是在努力地盯自己鼻尖。他们的CEO毫无自觉继续:“你能同时拥有我和我所有财产的一半,还有Facebook的股份,完全法律保护下的无法稀释的顺带一提。”

Eduardo看起来已经有些竭斯底里了:“我不想要股份,你个天杀的混蛋,滚你的股份!”然后他猛地站起来,对Chris说了句抱歉就离开了。

“非常精彩。”全场人沉默了半分钟后,Chris干巴巴地拍了下手掌:“这是我见过最戏剧化的求婚了,顺便说第二戏剧化的是你的上一次,Mark。”

Dustin终于把张开的嘴巴合上,转向垂头丧气的CEO:“你知道Facebook的股份和财产已经不能被当做结婚优势了吧?在没几个活人了的今天?”

Mark于是更加垂头丧气,瞬间冒出了熊耳朵。


由此可见Sean Parker的建议还是不够靠谱。


20


Chris Hughs死于一场暴雨。

冬季不会有暴雨,这个常识对于末日的世界显然并不适用。所以那天晚上Chris懒洋洋靠上客厅沙发(他的固定休息位置)时候没有去检查窗户。半夜时候大雨毫无征兆挤进房间,他树木的身体开始迅速生长吸收水分疯狂扩张,排挤剩下的人类部分。他原本想站起来关上窗户,却无法挪动半分,新叶发芽,嫩枝生长,末梢开满小花,他惊叹地看了那些花一会儿,然后疲倦不已,沉沉睡去。

Eduardo第二天下楼时候只看到一棵枯死在沙发上的树。


Dustin在葬礼(他们在院子里挖了个坑,把那棵树埋了进去)结束后宣布要离开这里。他怀里抱着从树冠上摘下来的一株半死不活的小苗盆栽,一边壮志凌云地开走了院子里最好的一辆车(那本来也是Chris的),甚至都没带上他的鲑鱼模型。

“你打算去哪儿?!”Eduardo惊恐地按住车门:“你会死在外面的!”

“我的目的地是星辰大海,是外部世界,是地平线的尽头,是无止境的宇宙——”他扭头看到Eduardo被噎到的表情:“嘿,别担心伙计。”Dustin从抱着树苗的姿势腾出只手伸出车窗外拍了拍高个友人的肩膀:“我老早就想这么做了,抛下一切顾虑来场疯狂的探险什么的。现实比我梦想得更好,它还是个世界末日的设定!而且我还有Chris。”他瞅了瞅怀里耷拉的枝桠:“Er, sort of.”

“而且我依旧没有感染,说不定会成为最后一个人类,见证地球灭亡什么的,哇哦,我肩负着重建家园的使命呢。”

“Dustin——"

“我很抱歉当时没有阻止Mark也没有通知你,那之后更不敢跟你联系。这是我这辈子第二后悔的事情,抱歉,Wardo。我总是太胆小了。”

他隔着车窗给了Eduardo一个笨拙的拥抱,然后欢快地挥了下手,似乎还吹了声口哨,接着就发动了汽车,义无反顾地奔向他所梦想的,未知又危险的冒险。


Dustin Moskovitz无所畏惧,Dustin Moskovitz拯救世界。


21


当最终这栋房子里只剩下自己和Mark两个活人了的那天,Eduardo检查了院子里剩下的那辆越野车(是的被Mark徒手拆掉车门的那辆),给汽车加满了油,带上双份的备用零件,收拾了一些食物药品轻便的衣物和几把散弹枪手枪并把它们全部扛上汽车。

Mark一直呆在客厅弓着背脊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根本没费心抬头瞅一眼代码外的世界直到傍晚时分Eduardo站在门口叫他,“嘿Mark,我想去一趟迈阿密。”

他抬头看向他朋友有些局促犹豫的脸,等待他说出下一句,总有下一句。

“你,我是说,嗯,你想跟我来吗?”

Mark勾了下嘴角,这个最近似笑容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意外年轻,左颊上有个并不明显的酒窝:“可以,Wardo。”


“——如果你答应跟我结婚,我就——”

“不,Mark。”

“Wardo我真的不明白你——”

“不,还是不。把爪子从方向盘上拿开。”


22


于是他们开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越野车横穿整个冰雪大陆,终于在乌厄连找到一架勉强能用的直升机,然后面面相觑,因为他妈的没人会开。

Mark在停机坪的数据库调出资料看了半小时又研究了半小时仪表盘,最后爬上驾驶位给自己绑上了安全带,Eduardo跟见鬼一样瞪着他。“这个海峡并不太宽,我们可以试试。反正就算坠海也不会比现在情况更糟。”他解释,于是Eduardo就被说服(一如既往),战战兢兢地坐上直升机。

而谢天谢地,他们都没有死在空难上。

当直升机有惊无险降落在威尔士时候Eduardo大叫了一声侧身过去狠狠抱了抱他的朋友,Mark其实有点被吓到了,僵硬的手指还放在一个报废了的控制按钮上,刚才几次不受控制快速下坠时候的冷汗正滑腻腻地粘了一背,而Eduardo就跟没注意到一样快乐地大笑,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松地靠在他身上,嘟囔些我简直不敢相信,天啊,之类的废话。

Mark惊魂未定地把对方扯过来,按在座位上亲吻,而他的Wardo笑着回应了他。


上帝一定爱Mark Zuckerberg,给了他数不尽的财富,叫人羡慕的成就,天才的大脑,几个最棒的朋友,以及一次可以再次拥抱Eduardo Saverin的机会。

然后被糊了满嘴的血,他朋友骂了句该死,跳起来开始用衣袖拼命擦那些止不住的鼻血。

或许也并不是那么爱。


他们在卫星信号的指引下一路向南,路上还意外端掉了一窝变异兽。不过这大概和Eduardo的散弹枪以及Mark的霹雳熊掌都没有关系,它们太虚弱,连吼叫都毫无威胁。Eduardo开始逐渐掌握了一点异变的规律,气候越炎热的地方情况越糟糕,而整个地球的温度正在以可见的速度上升。上帝保佑Dustin开往正确的方向。

“我们是要跌进太阳了还是怎么着?”从加拿大进入美国的时候Eduardo一边开车一边问,衬衣袖口都快被卷到肩膀,汗水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淌:“从这里开始甚至都看不到活着的生物了。”

Mark耸耸肩,看起来完全不受气温影响对着膝盖上的笔记本一通猛敲,定位更稳定的卫星网络。

“你想去哪儿看看吗?”Eduardo看着那些似乎像是融化成布丁了的尸体,小心翼翼地不让浆液沾上车轮:“你的家?Facebook总部?”

“那个时候我正在休假。”

“什么?”

“异变开始的时候,我在家。”

隔着耳机他听到外面吵得要命,走出房间看到一只怪物正在啃他母亲的腹腔。Mark完全呆在当场直到那只怪物跳过来袭击了他,他发现那只怪物脖子上还挂着他父亲的眼镜。失血晕厥前他用笔记本狠狠砸在了怪物头上。被Chris他们找到时候他虽然看起来就像坨屎,但意外还活着,然后在一群人开车逃向俄罗斯期间断断续续昏睡和清醒。笼子在摇摇欲坠,利剑在鞘里叮当作响,怪物在深夜露出獠牙长出利爪和翅膀,他有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

“所以我来找你,”他合上电脑,平视前方,“在俄罗斯边境的时候。”

Eduardo握紧方向盘没有说话,“那么——”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低得怪异:“那么,你想去看看哈佛吗?我们可以在下个路口转弯,然后——”

“不。”

Mark打断他,把自己缩进座位里,面向窗外:“没有必要。”


23


迈阿密已经成了一片烧焦烤糊后的灰烬,什么都没剩。

Eduardo去看了眼他家房子的残骸,Mark以为他会哭,实际上没有,他只是给他指了这本来是他的房间,这是书房,这是餐厅等等等等。“真不敢相信我父亲最后一次跟我说话还是五年前。”Eduardo最后站在原本的院子口咧了下嘴:“他现在一定后悔死了让我滚开。”

而Mark只是看着他身后睁大眼睛:“Wardo!”

Eduardo转过身去,看到燃烧整个岛屿的,铺天盖地的火焰。


我们对这世界一无所知。

在逃命一样奔上一栋大楼顶楼平台向下望去,看见远处映亮黑夜不停蔓延的火,这是Eduardo第一句能想起来的话。

“这就是为什么这边连尸体都看不到。”Mark跟评论天气一样点了点头,“我们出不去岛了。”

“我可没想过要跟你殉情。”

“如果你没有跟我结婚,我们的尸体被一起发现然后被判定成仇杀的概率会远远大于殉情。”

“天啊,”他终于大笑,“你对这个超执着的是吧?”

“当然。”Mark皱着眉头觉得难道这还不够明显。

而Eduardo再次笑得东倒西歪,这让Mark想起在Kirkland的时候,Wardo是多么容易被他尖酸刻薄的评论和冷着脸讲出的笑话逗乐,仰翻在他床上滚来滚去,而他又是怎样转过脸把一个隐秘的得意表情藏在电脑对面。他很久没看到他那么快乐了。

就像很多人终其一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被时间催促着老去,盲目地跟着主流构建自己的生活,取悦他人从世人的肯定中找寻存在的价值。Eduardo差一点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在大学的派对上走向一只卷毛之前。就凭这个,他无法恨Mark更多。

“好吧,”Mark说,“既然你那么坚持。”他在荒芜破旧的平台四处环视了一圈,最后去掰了一只玻璃门上的装饰环,不太情愿地清了下嗓子,把金属环塞到了对方手上:“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结婚。”

这次Eduardo差点笑得滚下楼,“好的,”他最终说,抬手抹掉笑出来的眼泪“好的,Mark。”


我们对这世界一无所知。

末日无可避免,所有人都会死去,文明会一次次灭亡,万物却将再次从元素中诞生。

这里是2013年3月11日,从末日爆发开始到现在过去了4个月零15天,全球64%的陆地因为温度过高开始燃烧,生物异变率99.93%,剩余存活人类141人,没有卫星信号。


他的朋友以一个危险的姿势惬意坐在迈阿密最高建筑的顶楼平台上,浑身都脏得跟垃圾里爬过一样,看着不远处那片照亮末世的橙红色亮光,双腿悠闲地晃荡着,似乎还在断断续续哼着一首节奏奇怪的歌。

后来这些成为了映在Mark Zuckerberg金色瞳仁里最后的景象,他低着头,喉咙里滚过怪兽的咆哮。


——FIN——


后记:

好歹在考试前写完了……(天真的我原本以为两天就能写完,呵)

第一篇ME,夹杂了很多对两人感情和性格的个人理解欢迎来讨论讨论~ 嘿嘿嘿嘿其实我喜欢讲这种主角不是主角的故事,末日不可避免,主角不是超人拯救不了世界,但也努力过抗争过最后接受现实去做一些想做的快乐的疯狂的事。

以及我再次(咦)毁灭了地球文明……【沉思】我内心真的是个中二的反派波斯吗??!!

然后还有个中篇的比较正统的科幻AU ME想搞,等我考完试写完原创就来……………………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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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喵咪后院,之前发现了两只背影特别寂寞的喵,分别以马总和花朵命名了,like this


这是寂寞得一逼的马总。


这是经常盯着金鱼发呆的花朵。



而最近经常捉奸到这两只在一起!!

发生了什么!!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你们发生了什么???!!

而且高冷的马总至今没送我礼物,切,稀罕。


【这个玩个游戏乱脑补的傻逼也是不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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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今天为了一口气写完这篇没去和高中同学吃饭。

现在他们把我照片放在手机里摆成遗像造型集体敬酒还发给我看,气cry了。

你说你们是不是都有病??!!

嘿嘿嘿嘿补起了POI S4,看了两集还是好精彩的啊啊啊啊啊我根妹美到破表啊啊啊啊。以及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的,特工黑了不少?还沧桑了很多?NYPD的伙食果然没有老板给开的好啊……

我宅依旧萌死人!!嘿嘿嘿嘿继续补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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