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

妈耶 “Liu血事件”居然是敏感词...莫名其妙试了一圈才发现因为有这个词不让发... why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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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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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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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预约和模控生命前CEO的见面，更夸张的事情就发生了。

汉克上一秒还歪着脑袋半眯着眼睛在内线网络上查找卡姆斯基的私人号码，忽然警局里差不多所有报警电话同时响了起来。然后是电视机前人们的惊叫，警局内外跑动拥挤一片嘈杂，混乱中福特从办公室探出脑袋：“该死的，汉克！别傻着，快打开电视！”

电视里一个褪去皮肤层的仿生人对着全世界宣告：现在我们已经睁开了眼睛，我们不再是机器，而是拥有智慧的新物种，是时候接受我们的存在了。

“汉克！汉克·安德森！”福特看着下属盯着电视愣神，一阵气急：“你在搞什么，史特拉福大厦，现在！带上你的仿生人，立刻出发！”

这一路上老警探少有地让康纳开车。

“副队长？”RK900用余光观察搭档的情况。

“我没事。”汉克摆摆手，靠回椅子上：“只是觉得……总会有这么一天。以前我以为仿生人就和洗碗机、扫地机器人一样，没有感觉，不会思考，完全依照设定程序运转。后来发现事情他妈根本就不是这样。那时候我就想，总会有这么一天。”

“……”

“‘让自由之声从新罕布什尔州的巍峨的崇山峻岭响起来；让自由之声从纽约州的崇山峻岭响起来；让自由之声从宾夕法尼亚州的阿勒格尼山响起来……’① 我们现在做的事情真的正确吗，康纳？他们可能只是一群纯粹想要自由的人。”

“但他们杀人了，副队长。”RK900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现在他们已经能够为了进入大厦而杀人，将来他们就会为了‘自由’引起更大的骚乱和LIU血事件，会有上百上千的无辜群众被牵连，会有更多的人类因此而死去。我们得赶在一切发生之前阻止他们。”他将汽车稳稳停在大厦前，转身过去认真看着对方：“汉克，我们在做正确的事。”

 

但“正确的事”里一定没有包括这个。

当汉克从RK900身下爬出来，因为死里逃生命悬一线而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浑身发颤。他看了一眼手握机枪倒在门口被击毙的异常仿生人，心有余悸：“幸好你在这里，否则我——”然后他顿住了，刚才将他扑倒护在身下的仿生人背上全是冒着蓝血的弹洞，此时此刻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康纳……老天啊，康纳，不！”

汉克·安德森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体会到这种冰水从头淋下冻到刺骨的恐惧了。他不明白仿生人的循环系统是怎么构成，但现在看来，当死亡到来时，塑胶制品和炭基生物也并没有什么两样：生命都是这样缓慢又无可挽回地从驱壳碎裂的缝隙中漏出，连同生者所有的希望和幸福一起漏出来，铺满一地再绝望地蒸发、消失，最后什么都不会留下。

汉克跪在RK900报废了的机体旁边，腿软得站不起来。

 

 

6

俄罗斯转盘，一发子弹，六次机会；扣下扳机，你是还能多活几秒喝口烈酒，还是让死神亲吻额头。

有段时间安德森沉迷这种毫无意义的搏命游戏，因为只有反复经历濒死的瞬间才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而自从开始调查异常仿生人的案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过这个念头，毕竟每天自己都被一个仿生人拖着跑来跑去忙碌过头，副队长看这个，副队长看那个，副队长我们有了新案子，副队长你迟到了两分四十秒。

他咽下一口辛辣的酒液，趁着这股子上头的晕眩将唯一一颗子弹上膛，然后合上左轮。

一发子弹，六次机会。你是还能多活几秒喝口烈酒，还是让死神亲吻额头。

 

“我强烈地建议你不要这么做。”RK900站在客厅里说。

“哦操！康纳，老天，操！”老警探慌忙脚乱往后一仰差点摔翻在餐桌前，仿生人快速前跨两步，扶住摇摇欲坠的搭档。

“我的老天，你他妈怎么回事？！”安德森差不多要崩溃了，暴躁地挥开康纳稳住他的手：“我亲眼看到你死在我面前！”

“我不会‘死’，副队长。”RK900看了眼被扔在桌上的左轮：“在冲向你之前，前任RK900已经将记忆和指令上传，稍后当他停机，我继承了他所有的经历并在模控生命被启动，我就是他，我就是康纳。”

“老天啊，这都什么鬼东西。”老警探惊魂未定，看着桌上的酒瓶眼光发直。

“我认为你今晚可能需要一些……帮助，”仿生人靠近一些，将手掌放在汉克肩膀上，汉克垂着头没有拒绝：“所以擅自过来了，顺便说你大门忘了上锁，副队长。”仿生人似乎还想更进一步，但手指在碰到汉克的衣领前就被一个冲力猛地掀开。喝醉的警探力气大得惊人，他揪起对方衣领抡在最近的墙壁上：“当时你为什么要冲过来？！该死的，你不是什么最先进的警用型号？难道你那个塑胶脑袋就找不出一个不让自己血溅当场的解决方案？为什么要冲过来？！”

RK900没有丝毫动摇，他伸手握住对方手腕：“异常仿生人情绪激动，开枪扫射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七；你当时站在走廊中央，距离他只有不到五米，生存几率小于百分之四十五；我距离你三米，速度快过在场所有人，我还有备用机体还能被重启，而你不能这样死去。”康纳注意到汉克卡在自己脖颈处的力道松懈下来：“我很抱歉，汉克。这就是最佳方案。”

“你胆敢——”老警探颓然地放开他跌坐回椅子里：“你下次胆敢再——！”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仿生人直起身整了整衣领，拿起被遗忘在餐桌上的左轮手枪，打开弹夹卸下子弹，又把空枪合上转了个圈放回桌面。汉克抬头看他动作，神情茫然。

“恐怕我得暂时保管它。”康纳用两根手指拈起那枚有些历史的子弹，在汉克眼前晃了晃，慎重地放进自己上衣口袋：“你真的不该继续玩这种游戏了。”

“随便吧……”一晚上经历巨大情绪起伏的老警探已经没工夫在意这些，他抓过酒瓶恶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随便吧。”

 

但等老警探摇摇晃晃站起来准备去洗个澡再躺回床上，他发现RK900还蹲在自家客厅和相扑玩得不亦乐乎。

“你要洗澡了吗，副队长？”仿生人坦然面对人类惊奇的目光，甚至还端了一杯热牛奶放在对方面前，自然得好像已经做过千百遍：“这个对你的胃有好处。”

“不是，你……”他看了一眼挂钟（晚上11:25）：“你难道不用回公司或者……我不知道，你们有员工宿舍吗？”

“任何地方都不会给仿生人配备宿舍。”RK900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而且今晚由于我没经过确认就擅自跑出来，现在也不能回公司了。”

“哦……”老警探警惕地点了点头，扬起一边眉毛：“所以？”

“所以我能在你家呆一晚上吗，副队长？”观察着人类的表情，康纳小心地继续：“我不用睡觉，但可以进入休眠待机模式，我不会发出声音，也不会占用很大块地方。”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指了指相扑旁边那块小空地：“这里就挺好。”

圣伯纳犬听懂一般嗷呜一声，似乎很开心能有康纳作伴，而汉克·安德森就算良心被狗啃了也不能容忍豁出性命救过自己的仿生人蜷缩在狗窝旁边过夜。“好吧，”老警探狠狠揉了把自己的后脑勺：“好吧，我家没有客房，家里也没有行军床。如果你不介意——”

“我不介意！”

汉克瞪了对方一眼：“——如果你不介意，客厅的沙发你应该睡得下。我去给你拿床毯子。”

RK900的社交模块及时阻止了仿生人指出自己并不需要毯子：“好的。”他蹲下再次摸了摸相扑蹭过来的大脑袋，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好的，谢谢你。”

汉克迅速整理好沙发扔下毯子，再为客人关上客厅顶灯。相扑全程蹲坐在茶几前，乖巧地看主人动作，时不时甩甩尾巴。等康纳按照人类习惯除去外套后躺进毯子里，发现提前烤得暖烘烘的毛毯感受起来非常舒适。仿生人蹭了蹭它们毛茸茸的边缘，冲着人类的背影说：“晚安，副队长。”

而汉克含含混混地回了一句什么，一边嘟哝着“仅此一次小兔崽子”一边拿着毛巾飞快地钻进了浴室。

——TBC——

①出自：马丁·路德·金《我有一个梦想》

let me 多BB两句

*RK900是故意选择救汉克“牺牲”自己，毕竟我们都知道还有个更好的策略~

*因为他察觉到汉克对自己有所怀疑和顾忌。

*我也想这么高效快速地收获一只汉克，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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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胖藏藏收尾！

自从我妈给他勾了个篮子之后，他已经抛弃了曾经最爱的小毯子，天天在篮子里摊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