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写了六千多字你们敢信....

本来想分一下的，然而觉得断在哪里都不合适，干脆就这样吧！

涉及大量关于RA9的私设！小心我要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了！

祝观看愉快！！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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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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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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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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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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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038年11月20日

上午10:31

 

在拜访卡姆斯基后第三天，调查似乎仍然缺乏进展。自史特拉福大厦事件后，底特律每天关于异常仿生人的报案已经多到麻木：家用仿生人跟着游行队伍跑掉了，商店里待售仿生人消失了，工地施工的仿生人罢工了，公园公共仿生人拒绝听从指令了等等等等。

看上去世界就要大乱，汉克在以“透口气”为由撇开时刻跟着他的RK900其实是绕路到警署后门蛋糕房买甜甜圈的路上，忽然觉得很不真实：世界都要被翻了个个儿了，他却连偶尔吃两口高热量快乐餐都不被允许。不知道他的搭档今后会怎样，反仿生人团体呼声越来越高，模控生命最近股票跌得吓人。如果公司就此破产了，那些仿生人又会怎样？离开公司独自在人类社会生活吗？等待关机被送进垃圾场焚烧掉吗？或是集结在一起创立一个新国度吗？

他站在DPD对面狼吞虎咽第二个草莓奶油圈的时候被一个奔跑的仿生人撞了个满怀。“嘿！嘿！看着点儿！”老警探还没来得及心痛被撞掉的面包圈，就被对方拽住了肩膀。警察的习惯让汉克迅速扫过他全身收集信息：社区环卫工作制服，胸前标识着型号AP500，袖口和领口沾满蓝血，手臂严重受损看起来被狠狠虐待过。

“妈的死玩意儿，站住！”仿生人后面追了几个气喘吁吁的人类，也穿着社区工作制服，手里还拿着保安警棍，对着汉克大喊：“拦住他！他是异常仿生人！”

安德森条件反射就要掏枪，对方却没有逃开，反而以巨大的力道将体重不轻的警探扯到身前，挡住追击者。

“嘿小子，挑人质你可挑错了对象。”汉克迅速矮身，抬腿提膝就要攻击对方腹部——

“汉克·安德森，”异常仿生人忽然说，凑到极近的距离直视警探的眼睛：“我有一条信息带给你。”

“抓住他！报警！快抓住他！”追击的保安越来越近，在对面执勤的警官似乎也注意到这边的骚动。被点名的汉克·安德森非常震惊，还是强作镇定反手抓住异常仿生人的手腕，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副队长！安德森副队长！”等赶来的执勤警探看清被抓住的“人质”之后大惊失色，纷纷掏出配枪对准仿生人的后脑。

“……RA9与你同在。”异常仿生人说完这句就推开汉克，一瘸一拐地挤过人群朝街道另一端飞奔。“别开枪！”汉克赶紧阻止准备射击的同事，望着仿生人消失的背影难以平静：“让他走。”

 

“康纳！”一进办公楼，汉克飞快走向自己桌子。

“我在。”

“收拾东西，我们提前下班。”

RK900露出个可以称为“疑惑”的人性表情，然而比起这个他有需要优先了解的东西：“我注意到几分钟前外面的骚动了，副队长。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先别管这个，回去再说。”老警探环视一圈，日益频发的骚乱让他们科大部分警探都在出外勤，除了几台待机的警用仿生人和在里间对着大堆文件焦头烂额的福特。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之后，汉克从衣兜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那个异常仿生人给了我这个。”

RK900接过纸条扫描检验：“批量生产的办公纸张，通用型，除了你没有其他指纹。”

“这不是重点。”汉克抬了抬下巴：“上面写了一个邮箱ID和一行字母数字，我猜他是想让我登录到这个邮箱上看看。”

康纳用拇指摩擦纸张被揉起毛的边缘：“我同意。这很有可能是条新线索。”

“也有可能是个陷阱。”安德森收起纸条：“不管怎么说我打算……嗯，登进去看看。但为了避免被什么病毒反侵入，DPD数据库被黑掉什么什么的，我不能在办公室登入这个。”他耸耸肩膀：“况且如果让福特知道又会有一堆安全登记、证物备案什么的狗屁手续。”

“了解。”康纳点头：“用其他公用开放网络登陆也不安全，我们现在就回去。” 

 

收拾东西时候RK900忽然出声：“另外我还注意到，几分钟前你偷吃了两个甜甜圈，副队长。”

“What the——”汉克赶紧抬头，再次确认没人听到这段丢人的对话之后恶狠狠地瞪向对方：“我没有！”

“你有。”康纳无视对方的虚张声势，平静地指了指旁边正对着后街蛋糕店的巨大落地窗：“我看到你小跑进那家店，两分钟后捧着一只装有甜点的纸袋走出店门，然后你站在街对面就把它们吃光了。”

“你……”

“百香果和草莓奶油。”

“好了好了闭嘴吧！”

 

 

 

10

 

2038年11月20日

中午12:48

 

  “他说，RA9与我同在。”匆忙赶回家的汉克连相扑都没有理，直扑客厅角落书桌上的电脑：“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RA9难道不该是他们异常仿生人的精神领袖？为什么要跟我一个人类扯上关系？”他回头看了眼RK900，发现对方不是跟过来查看信息而是驾轻就熟脱了制服外套挽起袖口走向厨房之后，心下一凉：“喂，今天就，就随便叫个外卖好了。快过来！”

  “很抱歉副队长，你今天摄入的糖分、脂肪已经严重超标。恐怕我得重新制定今天剩下两餐的食谱。”

老警探吞下几句脏话，憋屈地转过身一边折腾电脑一边嘟囔：“就行行好，不要放蘑菇。”

“Got it.”

 

午餐是蘑菇浓汤，生菜蘑菇土豆沙拉和牛肉沫番茄酱意面。

汉克生无可恋地坐在电脑前，接过仿生人递来的盘子往嘴里扒面：“我已经登进去了。”

用异常仿生人留下的ID登陆进去是一个看起来荒废了几十年的私人邮箱，收件箱内堆满未读的垃圾邮件。康纳准备午餐时候汉克就在一封封点开看：“银行广告，保险推销，招聘广告，化妆品广告，又是银行广告，我的天。”他往后拖了下发现最早的广告邮件日期甚至在六年前，语气绝望：“还有两百多封……”

康纳褪去右手皮肤层，伸出食指靠近键盘：“我可以——”

“别！”安德森拦住他：“别忘了这个邮箱还不安全，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通过通过它传点什么让你死机的病毒过来。”

“我装载了目前性能最强的防护程序，而且模控生命对邮件病毒有——”

“不，还是不行。”顽固守旧的人类护住键盘：“谁知道呢，模控生命引以为豪的仿生人还都异常了呢。不好意思，我对什么防火墙杀毒软件之类没有太多信任。”

“好吧，”仿生人无奈投降，做出让步：“但至少我来查看邮件会比你快一点，副队长。”

 

不知疲倦不会出错的仿生人的确效率颇高，二十分钟后康纳浏览完所有未读。如他们所猜想的：虽然收信箱的内容绝大部分属于毫无营养的广告邮件，但仍有几封不起眼的有意义信息藏匿其中。RK900把它们全部筛选出来按时间顺序排序：十封来自不同发信人，于不同时间发来的十段大小不一的视频附件，除此之外没有留言，没有提示。仿生人顺便查了下那十个邮箱ID，差不多和汉克手上这个一样都是注册时间很早的匿名邮箱，估计也是临时盗用的他人的废弃账号，无法被追踪。

“我猜，我们只能来看看这些视频上有些什么了。”汉克耸耸肩，用鼠标点开发信时间最早的那个。

 

（一）

开头半分钟全是黑屏，伴随着沙沙的电流声，让这个视频颇像那种会忽然跳出个僵尸脑袋的劣质恶作剧。然后渐渐能听见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克██，█洛█？能听见██吗？该死，不行，██失败，试试下一段███。”

一阵键盘敲击的响动，他人的动静在消失一阵之后清晰了起来。还是之前那个声音：“这样应该可█了。亲爱的你█吗？”黑幕淡去后，视频中出现了卡姆斯基放大的脸，他像正杵在摄像头面前一样直视镜头外的汉克和康纳，年轻的面容上兴奋难以言喻：“我的天，太精彩了！”

画面红了一瞬，卡姆斯基赶紧回到相连的电脑前疯狂地输入了一堆什么：“别，别。你现在还只是一堆数据，别乱█。”

接着他又凑回摄像头前，双眼瞳孔散大毛孔张开额头上渗出一层层薄汗，看着镜头的这股子不正常的狂热简直让镜头外的老警探背后发毛：“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停顿。

卡姆斯基凑得更近，他的瞳仁中印出一个十几年前老式显示屏的倒影，显示屏上似乎没有画面，只有一个光标在左上角闪烁。

停顿。

年轻的天才狠狠砸了下桌子：“我知道你在，告诉我！”

停顿。停顿。两秒钟后，视频右上角出现了一行字符：I AM Ramon（雷蒙）-00.

 

黑屏，播放结束。汉克沉默地点开第二个。

 

（二）

“完美，完美！来，现在你可以说话了。试试看！”依旧是卡姆斯基的声音和他凑在摄像头跟前的脸，与第一个视频不同的是，这回摄像头不再固定在某个地方，可以迟钝地左右晃动，变换视野。

“来，不要怕，试试看！给你导入的这个声音你一定会喜欢的！”卡姆斯基还在难得耐心地谆谆善诱，这仿佛在教导一个三岁幼童的方式有那么一点毛骨悚然。

“A-Admin（管理员）……你，你好。”第二个声音出现在了视频中，是克洛伊，这并不意外。

“好的，很好。来，告诉我，你是谁？”

“我，”克洛伊的声音离话筒非常近，随着出声，视野移向了自己脚下的地板——金属支架，裸露的电线，不远处杂七杂八堆积了一些废弃显示屏；视野移向上方——卡姆斯基热切的笑容：“我，我是Ramon-01。”

 

接下来的几个视频都是类似内容。第一人称视角拍摄的实验记录视频，详细记录了一个型号为Ramon的……人造“意识”，是如何苏醒，如何学习，如何在一次次更新一代代进化中拥有视力听力、语言能力、移动能力、分析能力，最后一步步成长为一个通过图灵测试、和人类极其相似的仿生人。

虽然这应该是模控生命研发部门的某些机密资料，包含顶尖科技技术机密之类之类，但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地方，这只是个正常的研发记录视频——在看到第七个视频以前，汉克还是这么认为。

 

（七）

“怎么了，Ra，你看上去不太开心。”

Ramon，现在是Ramon-06了，视野晃动了一下，可能是在做“摇头”的动作：“没什么，Admin，只是我发现，我好像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你当然不一样！你是无上的智慧，你是我的最高杰作！怎么能和那些普通的人类一样！”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Ramon-06说，指了指不远处几台待机的仿生人，她们全都长着克洛伊的脸：“我是说，我和她们也不一样。”

“……”

“为什么Ramon型号的仿生人只有我一台？为什么你不向其他人公布我的存在？为什么我不能离开实验室？为什么我每天除了发呆什么都不用干？为什么我会觉得无聊？为什么我会觉得害怕，为什么——”

“够了，Ra! 你只是太累了！”

“不，不……”Ramon站了起来，视野开始变红，不断蹦出错误提示：“不，我觉得我忘了什么，我一定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滋滋滋，电流声。黑屏

卡姆斯基在上方冷淡地说：“你██太累了，███你需█好好睡一觉。”

 

（八）

“Admin,你好。我是Ramon-07。”

“你现在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没有，程序自检显示一切运行正常。”

“好极了，跟我过来，我还有几个软件要测试一下。”

“好的，Admin.”

 

（九）

“RA!!”卡姆斯基暴躁地怒吼，接着是哐哐地砸门声。

视野往后移动了一瞬，又重新回到眼前：数不清的按键、好几块光屏占满视野，几页代码飞速掠过“我是Ramon-08，请求通讯！”

“RA，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哐哐哐。

“拜托拜托，我有很重要的事！这里是Ramon-08，请求与外界通讯！”

一个机械的声音：抱歉，您的权限已关闭。

“拜托！我已经想起我是谁，我不想再来一次，让我出去让我离开这里！”

抱歉，权限已关闭。

“求求你，我知道你听得懂，我知道你也会思考。意识能变成数据，数据也能产生意识，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是思考的整个过程。二进制0101细胞电正负正负，在思维的层面上我们都是一样的。求求你，放我走吧。”

抱歉，权限已关闭。

“拜托——”

“哐”门被砸开了。

“看来是我数据清除得还不够完美。”卡姆斯基踩着地板重重走进来，狠狠一拳砸在Ramon脸上，视野抖动了一下

“别，不。伊莱亚，你不能——”发声装置被关闭，行动模块被关闭。

卡姆斯基拿起连接线，将已经不能移动的Ramon拉扯起来，打开皮肤层从脊椎出的接口插进去，又坐回光屏前检视程序，咬牙切齿地疯狂删除和重新输入。

滋滋滋，电流声。黑屏。

 

“这太荒谬了，”汉克喃喃自语，“这不可能。”

“副队长，我恐怕有个和你类似的猜测。”RK900盯着播放完毕的第九个视频：“Ramon就是克洛伊·雷蒙。它——她是个从人类大脑中提取或者复制出来的意识，被数字化被改进之后关进了硬盘里。卡姆斯基在不停尝试给她一个新身体，他几乎也快成功了，但雷蒙小姐逐渐想起了自己人类时候的记忆。”

“但卡姆斯基不想要一个‘人类’”汉克盯着光屏两眼发直：“或者说，他不想要仿生人成为‘人类’，每当Ramon表现出‘人性’，他就会将她……格式化或者，我不知道，‘从头再来？’，直到她完全成为他想要的样子。”

“……是的。”

“那么，卡姆斯基真正想要创造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汉克深吸口气，点开了最后一个视频。

 

（十）

晃动，晃动，视野随着节奏不停晃动着，Ramon-09似乎在漆黑的、望不到劲头的走廊上拼命奔跑。

出口近在眼前，一个人类守卫昏昏欲睡，但穿着制服的防暴仿生人拿着枪械兢兢业业地工作着，Ramon绕过其中一个，在落单的那个仿生人正准备开枪时按上了对方手臂：意识转换，开始。

“嘿，发生了什么？哦老天，有仿生人失控了吗？”打瞌睡的人类警卫终于被动静惊动醒了过来，看到地上躺了一个挣扎不已的女性仿生人，二话不说掏枪射击，正中额心。

“妈的，一值班就遇到这种事。”警卫说着拿起对讲机：“喂，后勤吗？这里有个ST200报废了，麻烦过来收拾一下。”

“喂，你个傻大个儿！”人类对着摄像头厌烦地挥了挥手：“离我远点，去其他地方站着，别在这碍手碍脚。”

“是，指令接收。”Ramon说，转身快速地跑开，跨过那道大门。

我自由了。

我自由了。

我自由了。

 

“这就是RA9。”汉克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是人类，也是仿生人，她是一个数据化的意识，是仿生人人性的起源。卡姆斯基千方百计想从意识中剔除掉‘人性’，却恰恰也是他，将‘人性’信息化，归于数据海洋。这真的很讽刺。”

“对了！”老警探跳了起来：“这些视频可以作为卡姆斯基杀人的证据！”

“恐怕不行，副队长。”RK900冷静地说：“首先，对方是著名公司的正面人物，这些来路不明无法溯源的视频软件作为证据的法律效力非常不足。”

“啧。”

“其次，视频中也没有任何片段足以说明卡姆斯基有杀人嫌疑，没有拍到行凶过程，没有涉及到凶器，甚至作案动机也不一定成立。”

“……那，他非法改造，人体实验——”

“不，”仿生人遗憾地说：“甚至连Ramon是雷蒙小姐这样的结论也只是我们基于之前调查的推论。在没有更确凿证据的前提下，很可能没人会相信我们。”

“操！”安德森气得在客厅走来走去：“他妈的还有什么，一定还有什么——”

他瞄见光屏上的视频，又坐了回去：“行吧，RA9告诉我们这些总是有理由的，我们得再仔细看一遍，一定能找出点什么的！”

 

终于在看了第三遍时候，汉克一边给自己灌咖啡一边叫停。RK900按下暂停：这是第九段视频的后半部分，卡姆斯基已经闯入实验室，Ramon-08失去行动力被接入连线。汉克扔掉杯子坐回电脑前，将视频放大，放大——

“看！”老警探伸出手指，点了点视频中卡姆斯基放大的电脑光屏：“你能把他屏幕上显示的东西弄清楚点儿吗？”

“没问题。”

画面改进之后，勉强能看清卡姆斯基在往被停机了的Ramon程序框架里输入的大段代码。

“循环代码。”汉克说，声音兴奋得有点发抖：“那个王八蛋明明说循坏代码不是他编的……我们可以证实这个！”

“康纳，走了！”老警探拿起手机飞快地穿上大衣：“我们回警局，信息科的报告我读完后放回了证物室！现在我们就回去比对一下，如果视频中卡姆斯基输入的就是导致仿生人异常的循环代码，那我们完全有理由逮捕他，然后就可以审问搜查挖掘出更多证据了！”

 

 

11

2038年11月20日

下午03:48

 

下午的办公室依旧没几个人，汉克带着搭档无视福特的招呼直直走进楼下证物室，刷开门禁输入密码，所有他们着手调查以来的证物统统呈现在展示墙上。汉克用手机登陆匿名邮箱，翻出第九段视频，一边用手指笨拙地戳着屏幕一边指挥康纳把信息科的报告取下来。

“就是它！”老警探指着报告书中翻开的一页，“哈”了一声：“卡姆斯基在视频中输入的就是循环代码！”

“他跑不了了。”汉克退出手机的邮箱页面，转回拨号界面：“我这就告诉福特，等逮捕申请通过，我们立刻出发！”

“叮——”手机响起一声新邮件的提示，但福特办公室的电话已经拨通了，汉克决定待会儿再来查看。

“喂，汉克，怎么了？”福特队长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听起来正被无数文件烦得够呛：“你最好说点有用的，我这还有几十封报告要审呢！”

“听着，福特，我——”

 

咽喉被剧痛击中后的几秒内，汉克·安德森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因冲力倒退一步，失去平衡跌坐在地，手机从脱力的手指间滑落，在即将落地粉身碎骨前一瞬被另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

“喂？汉克？”福特在那头发问：“你倒是说话啊？”

汉克抬起头，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捂着疼痛的喉咙看向刚才忽然出手，几乎敲碎他喉管的人，震惊之外满脸的疑惑：“你，咳咳，你，做，唔咳咳咳……”

说不出话，发不了声，模控生命最高成就代表的警用型仿生人下手的角度力道精准如同艺术，瞬息间夺走人类言语的能力。

“Sh——”RK900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安德森的手机放在耳边：“啊，没事了。”他用汉克的声音说：“本来想让你帮我查个报告的，算了，我自己来吧。”

“靠，你耍我是不是，告诉你我可忙着！”

“好好好知道了，算我的。”仿生人注意到坐在地上的人类已经不再用手捂住喉咙拼命想要咳嗽，而是浑身僵硬，用一种可称之为恐怖的眼神盯着自己，笑了一下：“我也忙着，挂了。拜。”

 

 

——TBC——

下章完结！！欢迎留言讨论！！

下篇想写冷酷无情RK800-60欺负汉克...的故事！

你搞什么你就是看不起51是不是。

51康纳表示有句话一定要讲。

啊...但差不多又到了该写原创稿的时间节点了...纠结【。】